由于不想骗人，张先生的业绩一直不行，三天两头挨打。“只要没有业绩，每天都得挨电击，胳膊、大腿、腰腹部都有烧焦的疤痕。”6个月后，看到张先生业务能力实在不行，“组长”找到他谈话：交11万元，包括接送费、住宿费、餐饮费等等，就放他回去。
无奈之下，张先生只好联系父母，交了11万元。原本以为可以回国的张先生没有想到，他竟然被卖到了第二家公司。
一人养20个微信，“死”一个被罚1万元
在第一家公司交了11万元后，张先生被一辆面包车接走，说是送他去机场，结果，面包车开进了另外一家封闭的园区。他的手机、护照等随身物品再一次被收走。历史再次上演。
“我打字慢，也不会跟人聊天。”得知第二家公司每天的工作就是加微信跟人聊天，接着进行电信诈骗后，张先生坚决拒绝：“我就是啥也不会，才被第一家公司卖出来的。”
挨了一顿毒打后，张先生被安排从事“养微信”的工作。所谓“养微信”，就是提升微信号的活跃度，让这个号像是正常使用，不会被认为是没有人使用的僵尸号而遭查封。随后，公司给张先生发了20个手机，绑定20个微信号，要求他每天使用这20个微信号，互相聊天，发微信，刷朋友圈。
“养死一个微信，扣罚1万元。”而每个月，张先生管理的微信号总会被查封几个，因此，他月月都得赔偿。“这些微信号，都是公司花费400元通过各种非正规渠道购买来的，被查封很正常，但是，一查封我就得罚钱，还得挨打。”
张先生在医院接受救治（受访者供图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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