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响响有一辆属于自己的演出车,一年超过一大半的时间在路上。露天流动的演出靠门票挣钱不现实,主要靠围观群众打赏。一场演出下来总收入不确定,最多单笔打赏是300元。有人开始用杂技吸引观众,在车旁支小摊卖零食、日用百货。

韦天明发现,在广东的村里演出收益最有保障。他觉得杂技养育了他,不知道转行还能干什么。但他和韦响响都不打算让自己的孩子干杂技,希望他们好好读书,找个稳定的工作。

韦学红今年57岁,是家族里第二代杂技人。他希望孙子能接手杂技这门手艺。在他看来,技艺精湛的杂技演员登上大舞台演出,一场能拿到几千块。韦学红三四岁开始练习杂技,走南闯北演出了半辈子。他觉得杂技是一份收入可观的工作,比打工强。粮食紧张时,有亲戚把孩子托付给他学习杂技。那时土地、粮食不多,留在家里干活不如出去演杂技。

如今,韦小庄的杂技艺人纷纷拾起杂技技艺,或是组织杂技班,或是凭借绝招绝活到外地参加演出。韦学红年轻时曾带团到各地演出,团里十来个人,多数人外出表演,留在村里务农的是少数。夜晚,劳作了一天的村民们有了喘息娱乐的时间,杂技表演便选在这时登场。次日清晨,杂技团里的演员们两人一组,挨家挨户地要粮。外出表演,交通是重要的一环。韦学红经历了五种交通工具的变迁,如今的演出用车兼具居住、表演多种功能。

韦学红教孙子拳打脚踢的技能,单纯为锻炼身体。现在,愿意吃苦的人少了,胸口碎大石、吞宝剑这类比较危险的杂技更是没人练。

临泉县宏扬杂技艺术学校距离韦小庄村十多公里远。学生们正在练习杂技。校长胡军从9岁开始练习杂技,至今已有40多年。他开办学校的初心是想把杂技传承下去。校内有学生三十人,杂技老师和文化课老师分别四人。迄今为止,宏扬杂技艺术学校已培养了两三百名学生。然而,当前学校面临着“招生难”的问题。

尹波是临美杂技团团长,他认为创新是关键一环。过去传统的杂技表演过于单调,已经无法满足市场需要。他把舞蹈、话剧、魔术、武打、影视特效等元素融入杂技,创作出多部杂技剧。他认为这几年临泉本地的杂技市场正在发生积极的改变,对未来充满信心与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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