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庆后去世后,宗馥莉接过了娃哈哈的管理权。在过去的一年里,她掌管了越来越多的关联企业,并对公司管理制度和薪酬体系进行了调整。最终,2024年娃哈哈营收重回700亿区间。尽管如此,争议依然不断,宗馥莉曾表示:“企业传承也是一种创业。”

数据显示,中国的民营企业中超过80%是家族企业。许多企业正处于一代、二代密集接班的关键时刻。例如碧桂园的杨惠妍、新希望的刘畅、海澜集团的周立宸和森马的邱坚强等。

目前已有不少“企二代”接手家族企业管理。这些新一代管理者通常具备高学历和海外留学经历。以新希望六和公司的刘畅为例,她在33岁时接任董事长,正式执掌新希望集团旗下最大的实体产业板块。

部分二代企业家也在积极寻求变革。例如,海澜集团的周立宸在32岁时接任后亲自参与直播带货;宗馥莉成为娃哈哈公关部部长后,更换了公司20年的代言人王力宏,理由是认为王力宏年纪大了,消费者会有审美疲劳。

在中国上市家族企业中,除了儿子接班外,还有儿媳、侄子等接班的情况。截至2022年,至少有280家上市家族企业已经完成交接,其中80%是创始人的儿子,近四成是70后,至少9名90后已经担任过董事长。
然而,二代接班并不容易。德和衡律师合伙人田小皖根据公开数据统计显示,在近4000家民营上市公司中,50-60岁之间的董事长人数超过50%,而65岁以上的董事长也有300多人。继承人在创始人的辉煌业绩面前,想要带领企业走得更远面临巨大挑战。葵花药业在姐妹花二代接班后净利润保持增长,但这种情况并不常见。美特斯邦威的胡佳佳接班后亏损超32亿,最终辞去职务;桃李面包在吴学亮接手后也出现业绩疲软。
全球范围内的家庭企业传承时间更长。普华永道《2022年全球新生代调研》显示,中国家庭企业新生代中94%属于第二代,而在全球范围内,家庭企业领袖为二代的比例是51%,还有近三成是三代接班人。这主要是因为中国民营企业的发展历史较短,过去40多年才开始迅速扩张。
中国家族企业二代接班人有着更强的进取心,他们渴望成为企业领袖或到家族企业之外创业。相比之下,全球的家庭企业新生代更愿意担任治理角色,如董事会成员。
实际上,家族企业能传到二代已属不易。麦肯锡报告指出,全球家族企业的平均寿命为24年,只有30%的企业能传到第二代手中,不到三分之二的企业能传到第三代,后者中仅有13%能传出第三代。
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助理教授黄杰表示,当前传承浪潮中,二代企业家逐渐被推到台前,他们不仅要确保企业有序经营,还要在产业转型期带领企业更新换代。将股权交给子女,将管理权交给职业经理人,也成为一些一代企业家的选择。例如,美的集团创始人何享健就让职业经理人方洪波接任公司董事长。
《中国家族企业生态40年》指出,从2012年以来,家族企业传承后的表现尚不能下定论,尤其是在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后,各种不确定性可能是老一代未曾遇到的。家族企业接班是一个过程,需要长期观察才能得出客观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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