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enny认为现在的小朋友被捆绑住了,观察初中小朋友的生活状态:7:10分到学校,课间不能出去玩,到4:30放学去补习班,到家后继续做作业到11点、12点。尤其在头部的学校,五年级的孩子已经在做初三的考卷,初三的则开始做高三的考卷。这样的状态从十一二岁持续到十七八岁,孩子对世界的好奇心和人生热情可能已经被消耗完了。
在学校里当了十几年老师,Jenny退出的一个重要原因也是因为“被体制框住了”。她开玩笑说,“标准化产品——那些听话、成绩好的孩子是老师喜欢的”,这与教书育人的本质背道而驰。北大教育学院副院长刘云杉在一席的演讲中曾经提出一个观念,即在现代教育中,筛选的功能已经取代了培养的功能。
Jenny也遇到过极端的家长,像是项目经理一样在养育孩子。用最终目标来倒推孩子教育的每一个环节,比如目标是考上复旦,倒推回来每个教育阶段要做什么事。但孩子不是“产品”,设定好了指令、调试好了,孩子不会按那个方向运作。在每个孩子来到咨询室之前,Jenny会给他们做一个线上的测试,测测孩子本身的心理状态和亲子关系,再结合实际情况综合看待。
有时候,她觉得自己是给家长提供很好的情绪价值。如果家长心态上可以轻松一点,也能创造一个良好的育儿环境。但矛盾是一直存在的。Jenny遇到许多从江浙沪转来上海读书的孩子,她会开玩笑说,在这里读书先要考家长的认知,正所谓“鸡娃不如鸡自己”。
来自广东的大莹也是一名教育规划师,她博士毕业于香港大学医学院,在经历短暂科研工作后,转行长期从事教育顾问工作。大莹擅长帮助成绩不理想的孩子寻找替代路径,经常出入东南亚以及欧美国家考察教育。这两年,她经常飞往不同国家和地区了解一手教育信息,还专门学了国际职业生涯规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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